Beryl Loamsdown

懶癌末期。
自來熟,歡迎聊天打屁。

死鬼CP可逆不可拆。

Thranduil & Bard

Aragorn X Legolas

Thorin X Bilbo

看BBC Sherlock,喜歡WH但不會寫;
看漫威電影,喜歡神兄弟跟盾冬盾但不會寫;
RPS只看VO和Richlee,可能會寫。
愛HP原作&電影,喜歡Drarry,正在嘗試寫。

喜歡Luke Evans,Lee Pace,Richard Armitage, Benedict Cumberbatch,李棟旭,姜河那,孔劉,劉在錫。


Viggo Mortensen,永遠的男神,全世界最帥的足球狗。

Round and Round ‧ 10


 

 
 

這是使者睜開眼睛的第二天。
 

有點餓,他模模糊糊地想著,揉了揉眼睛。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嗯……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的生理時鐘十分混亂,天是亮的,可是他分不清到底是早上還是下午,他仰頭看了一下時鐘,早上六點。
 

嗯……好像可以慢慢來……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雙腿又軟又麻害他舉步維艱,他想乾脆瞬移去廚房算了,身體卻像是還沒醒來一樣根本不聽使喚,他只好忍受著自己蝸牛一般的移動速度,吃力地走到了房門口。
 

糟糕……
 

他握住了門把卻施不了力,正想用上雙手去轉動的時候,響起了兩下敲門聲。
 

「使者,」鬼怪的聲音就在門後,「我開門囉?」
 

「……嗯。」使者發覺自己的喉嚨乾啞得發疼,他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應了聲。
 

門被輕輕推開了,鬼怪看到他,向他伸出手,「抓住我,」
 

「?」
 

「快啊,」鬼怪又把手臂往他推了點,使者不明就裡地照做了,只見鬼怪一笑,下一秒他們就移動到了飯廳。
 

「我就知道能行!」鬼怪開心地拉開椅子,把還呆呆站著的人給按下去,「好了,快吃飯吧。」
 

桌上都是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使者在鬼怪的注視下拿起餐具,然後在鬼怪更緊迫盯人的目光下打消了問問題的念頭,乖乖喝起了粥。
 

鬼怪在他左邊坐下,動刀動叉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往使者那邊靠近,手臂跟手臂之間輕微的接觸,衣服間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感覺如此清楚,金信壓抑著自己的嘴角,假裝沒有看見使者漸漸紅起來的耳尖。
 

「我有事要問你,」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金信開口,使者彷彿找到了什麼可以拉開他們之間距離的好藉口,過度積極地往右挪了點才轉頭看他。
 

啊,有點可惜,金信想。「你知道自己失去意識多久了嗎?」
 

嗯……最後一次注意時間好像是晚上十點,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可是感覺不只睡了八個小時……不然是三十二個小時?五十六個小時?鬼怪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不是這個答案,於是使者搖了搖頭。
 

「九十四天。」
 

「……什麼?」使者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就是九十四天,你沒聽錯。」
 

使者瞪著鬼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陰間使者的身體機能雖然比人類強一點,那也就是一點而已,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也要正常的進食,哪能真的昏迷九十四天還不出問題?
 

……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昏迷?
 

一直處於怠工狀態的大腦慢慢開始轉動,使者終於想起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猛地站起身。
 

『蝴蝶要我轉告你,祂說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不是夢?那竟然不是夢嗎?
 

「你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嗎?」金信看他反應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繼續問了下去。
 

使者頓了一下,搖頭搖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金信叉起雙手,一臉你好樣的,看得使者膽戰心驚。
 

才剛醒來就對我說謊了,這可怎麼行……金信還想著要怎麼開導對方,使者卻像是嗅到了什麼危險信息般,戰戰兢兢地開口。
 

「我……去上班了。」使者轉過身就想走,金信眉頭一抬,陰間部的公文飛到使者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使者瞪著那張紙的表情對金信來說簡直跟攤開的書沒兩樣了。
 

「那不是夢,」他開口,使者彈了起來,「我牽你的手不是夢,我抱著你不是夢,你在我懷裡醒來不是夢,我親吻你的額頭也不是夢。」金信見不得使者再這麼自虐了——他不能總是認為幸福的生活只有夢裡能過。
 

「我本來想等狀況穩定點再找時機說的,不過我改變主意了。」金信決定,越早越好,他要讓使者能接受這一切,他要每天都看見使者抱著他入睡時那個恬靜安心的表情。
 

「我們別當室友了。」金信斬釘截鐵地說道。
 

使者看著他的表情彷彿他在宣布世界末日。
 

「我們當戀人吧!」
 
 


 
 

使者的茶室已經空了整整九十五天。照理來說這裡應該要由下一位負責城北洞的陰間使者接手,但不知為何,城北洞是有人接管了,茶室卻這麼空了下來。
 

金信手肘靠在桌上,雙手支著臉頰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位陰間使者——噢不,一位陰間使者,一位前陰間使者。
 

「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嘛。」金信說道。年輕金差使從使者的肩上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向他,眼角還掛著兩滴眼淚。
 

「……他開玩笑呢,你別在意。」使者拍了拍一見到自己沒事就喜極而泣的後輩,有些頭痛地看向鬼怪,隨即又難為情地轉移視線。
 

當時自己二話不說就逃跑了,但鬼怪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在他洗澡的時候靠在浴室外面,說「我是說真的,我喜歡你」,在他換衣服的時候靠在房門,說「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嘛」,然後又在他出門的時候跟在旁邊,說「我真的喜歡你,你別不相信」。現在有別人在場,他依舊旁若無人地說喜歡他。
 

「我認真的,非常認真,」金信依舊維持著少女發花痴的標準姿勢,「我喜歡你,就答應我嘛?」語氣還超級委屈。
 

年輕金差使終於發現自己好像一直誤會了眼前兩位的同居關係。原來不是陰錯陽差心不甘情不願才住在一起的?但令他更衝擊的是,他好像誤解這位鬼怪大人的個性整整兩百年了啊?明明之前找他們幫忙制服厲鬼的時候還很威風凜凜的啊?
 

「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嘛。」金信的眼睛筆直地盯著使者。
 

使者的耳朵都紅透了,臉頰也染上了金信喜歡的顏色,於是金信就像是告白不用錢一樣一直說一直說。啊,告白本來就是不用錢的,就算真的要錢,他也有很多很多,一定能說到使者答應。
 

使者覺得自己的臉燙得要冒煙了。太尷尬了。太混亂了。太莫名其妙了。太匪夷所思了。太……開心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一醒來就發展成這樣,但是,好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於是當他和後輩話別,茶室只剩兩個人的時候,鬼怪又開口了。
 

「我喜歡你。」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鬼怪說了好多好多遍,每一次都讓他好開心,每一次都讓他眼角發熱。
 

「你不相信我喜歡你嗎?」金信微微歪頭,看著站在窗邊手足無措不敢靠近他的使者。
 

「……那也是一個問題……」使者鼓起勇氣開口,「你為什麼突然——」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咦?」
 

「你喜歡我哪裡,喜歡到讓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金信站起身逼近他,使者一後退就抵到了牆,金信還沒完,兩隻手撐在使者臉頰旁邊,擋住使者飄移的目光。「我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喜歡我?」
 

使者原本就尚未恢復的身體現在完全沒力氣了,他雙膝發軟,靠著牆壁抬頭微微仰視金信,腦子裡一片黏糊。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能告訴我嗎?」金信俯下身靠近他,近得鼻尖都快碰上了,聲音聽起來卻那麼嚴肅。
 

使者的眼睛眨呀眨,嘴唇開闔了幾次,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眼角紅紅的,深邃的眸子濕潤得彷彿再眨一次眼就會有水光溢出,上下扇動的纖長睫毛惹得金信胸口好似有蝴蝶飛舞。
 

「我就是喜歡你啊,」金信開口,像是在幫使者回答,「就只是喜歡,說不出來的喜歡。」
  

使者那雙紅唇淺淺呼出的溫暖吐息讓金信整個人也跟著發熱,他拉起使者顫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他感受那裡劇烈的搏動。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當我的戀人好嗎?」
 
 


 
 

使者最後也沒說好。
 

但當金信牽起他的手的時候,他沒有拒絕,所以他們買菜的時候牽手,散步的時候牽手,看電影的時候牽手。
 

金信抱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所以做菜的時候金信從後面摟著他,看電視的時候從旁邊攬著他,睡覺的時候和他緊緊相擁。
 

甚至當金信想親他的時候,使者也沒有拒絕,只是摀住了自己的嘴。
 

「接吻之前我會問的。」金信知道使者的擔心,他拉開使者的手,溫柔地在他的手掌心親了一下。
 

於是他們坐在一起時金信會偷親他的臉頰,對上目光的時候會親他的鼻尖,每晚睡覺前會吻他的眼睛,早晨醒來的時候會吻他的額頭。
 

使者的表情變多了,就連眼角彎起的弧度都甜蜜得像是在笑。鬼怪對他做什麼他都覺得開心,和金信在一起的每個瞬間都很美好。他知道有些事還橫亙在他們之間沒有解決,可是這一次使者想要自私一點,能瞞他一天是一天,能瞞他一年是一年——如果這個世界真的不一樣,他希望鬼怪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他希望鬼怪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誰。
 

客廳的音響放著輕柔的古典樂,他們倆在沙發上看書,鬼怪坐著,使者躺在鬼怪的腿上。天花板上的吊燈換了一盞,使者覺得很不習慣,每次翻頁的時候就忍不住看兩眼;腿上多了一個人,金信也覺得很不習慣,讀沒幾行就忍不住瞄兩眼——瞄使者的手,看他細長白皙的手指從寬鬆的袖口露出半截,像個孩子一樣用雙手捧著書;瞄使者的眼睛,看他眼角細微的表情,看他隨著閱讀而改變角度的濃密睫毛,比洋娃娃還要漂亮;瞄使者的臉蛋,看他優美的鼻樑和不時會無意識噘起來的紅唇,心裡一陣發癢。金信根本就沒在看書,比書好看一百倍的人躺在自己腿上,鬼才有心思看——不對,就算是鬼,也絕對沒有心思看書的。
 

使者又看了眼吊燈,金信的眼神來不及移開就跟使者的撞上了——真正對上目光就更收不回來了,金信乾脆正大光明地盯著使者瞧,把使者瞧得耳根子發燙,紅著臉用書擋住了金信的視線。金信好喜歡使者玫瑰色的臉頰,看起來甜甜的、暖暖的,從他告白之後,使者的臉頰總是玫瑰色的,讓人怦然心動。他掀起使者遮在臉上的書,俯下身在使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覺得不夠,於是在他鼻尖也親了一口,眼睛也親了一口,額頭再親一口。
 

使者放下書,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手環上金信的脖子,一手遮住金信的唇,在他的眉心軟軟地親了下。
 

金信愣住了。這些日子以來使者從沒主動親過他。使者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他,像是害羞和雀躍,但更多的是愛戀,滿滿的愛戀。金信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意可以如此立體,彷彿都能用肉眼瞧見。使者幾乎不主動,甚至話也不多,但是他對他的愛卻是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呼吸中流露。他的眼角總是濕濕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像是能滴出水來;臉頰總是紅通通的,抱著他的時候就會像是發燒了一樣,體溫比金信還高;他和他十指相扣的力道總是軟綿綿的,臉上的表情卻幸福得像是握著全世界;他親他的時候,使者彎起的嘴角、望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在說我愛你。
 

金信也放下書,手一伸一拉就讓使者坐到自己腿上,他雙手扣著使者的腰,抬頭看他微微低垂的眼睫;使者一手放在金信的肩膀上,一手輕輕捧著他的臉,像金信每天對他做的那樣,親吻金信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又在他頰上親了一次。使者微微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金信睜開眼,看見使者對他羞怯地笑。
 

好想吻他,真的好想吻他,快要忍不住了——金信一手摟著使者的腰,一手撫著使者的後腦勺把他壓向自己,他親他的耳尖、耳垂,然後是他的側頸,再往下,他靠在使者的頸窩,吻他的肩膀和鎖骨。
 

使者顫抖的呼吸灑在他耳邊,壓抑的喘息和溢出的鼻音令金信渾身發熱,他抬頭看使者,那雙美麗的眼睛半闔著,微張的紅唇喘著氣,金信呼吸不穩地撫上使者的臉頰,拇指緩緩劃過他柔軟的唇瓣,使者向後縮了一下,金信立刻就放開了。
 

「別怕,」金信輕聲說道,手指摩娑著使者潮濕發紅的眼角,溫柔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我說了會等你答應的。」
 

使者眼眶一紅,淚差點就要掉出來了。他拉起金信撫摸他臉頰的手,放到唇邊親吻,手背、指節、掌心,帶著他無法表達的歉意,然後他雙手環上金信的脖子,緊緊抱住了這個對他溫柔得不可思議的男人。
 

對不起,我恐怕永遠都無法答應你……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使者想著,眼淚流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  年邁的老筆電出了問題,用手機編輯耗了更多時間真是不好意思orz

*  超級驚險地在昨天買到了這週日的李棟見面會門票 (感謝讓票的李太太,祝妳工作順利QwQ) ,現在已經緊張到什麼都沒辦法做了orz 我此生第一次追星就獻給老李了……哇啊,到現在都還是不敢相信我做了這麼瘋狂的事情XD 希望週日的見面會可以超級順利超級開心!!
  
*  站在全知角度來看這章完全是糖吧是吧是吧 (搖尾巴
看到大家的留言真心覺得身為一個作者的我何其幸福啊……我絕對不會承認我看留言還感動到泛淚的嗚嗚嗚嗚嗚……希望你們看了這一章也可以感到幸福!就算只有一點我也會很開心的!愛你們!
 
 

 
 
P.S.不好意思,因為用手機的時間短暫,所以留言我都是跳著回覆的,還沒被回覆的留言我都會慢慢補上的!大家每一則用心的留言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我也會認真回應的 ( ˘ 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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