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yl Loamsdown

懶癌末期。
自來熟,歡迎聊天打屁。

死鬼CP可逆不可拆。

Thranduil & Bard

Aragorn X Legolas

Thorin X Bilbo

看BBC Sherlock,喜歡WH但不會寫;
看漫威電影,喜歡神兄弟跟盾冬盾但不會寫;
RPS只看VO和Richlee,可能會寫。
愛HP原作&電影,喜歡Drarry,正在嘗試寫。

喜歡Luke Evans,Lee Pace,Richard Armitage, Benedict Cumberbatch,李棟旭,姜河那,孔劉,劉在錫。


Viggo Mortensen,永遠的男神,全世界最帥的足球狗。

Round and Round · 12

莫名其妙被屏蔽了。重發。


 

今天是個大晴天。
 

早晨的陽光穿透小小的窗櫺灑上純白的床鋪,使者的意識緩緩甦醒,他感覺到喉嚨腫脹、頭也一陣一陣地抽痛著,好似在逼他回想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使者不適地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眉間微蹙。
 

「早安。」一雙乾燥柔軟的唇印上他的額頭,溫暖的手在他的髮梢流連,使者的眉頭不自覺地放鬆,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早安。」他睜開眼,哭了一夜的雙眼由於接觸到空氣而又刺又癢,甚至有些看不清楚,他反射性地抬起手就想揉,被金信輕輕拉住了。
 

「別揉,會更不舒服的。來。」一條冰涼的毛巾被細心地壓到他的眼上,使者舒服地發出嘆息。
 

「謝謝你。」這所有的一切,都謝謝你。
 

「沒什麼。」金信微微一笑,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那夜過後,他們誰也沒提,就像什麼都未發生,但是使者變得活潑了一些,他開始會緊緊牽住金信的手,會主動親他的臉頰,也會主動伸手要他抱。金信喜歡使者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閃著光芒,讓金信移不開目光。
 

使者終於也開始會跟金信鬥嘴。只有嘴上功夫佔不了上風的時候,金信才會意識到使者其實比他年長許多,只是一直以來都活得太壓抑了——使者也許習慣用雲淡風輕的態度掩藏傷口、用冷靜漠然的表情隱匿真心,卻不擅長處理快樂的情緒,更缺乏應對戀人的經驗,因此跟金信在一起時,他就像孩子般藏不住湧動的情感,讓金信不知不覺就忘記他曾歷經多少常人無法想像的事情。
 

唯有獨處的時候,使者才會無意識地流露出金信曾見過的,那如黑色湖水般讓人窒息的氛圍。使者向虛空投去的視線平靜遙遠得彷彿可以包容萬物,但再向下窺探,卻是拒人於千里的深淵,其內無邊的黑暗就連金信也不由自主地感到頭皮發麻。可每當他一靠近,使者望向他的眼神表情都讓金信懷疑上個瞬間只是幻象——使者蒼白的面頰會泛起粉色、眼角會瞇出細細的皺褶;他花瓣般的雙唇會朝金信彎起最姣好的弧度,連淺淺的笑窩都那麼甜蜜可人。金信在使者臉上找不到寂寞遺留的痕跡,甚至連曾在使者眼中見過的憂鬱哀傷都不見蹤影。
 

我不會歸無真是太好了——這句話在金信心中不知道浮現了多少回。他無法想像、不敢想像使者失去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只要他在身邊,那道深淵會被填滿、黑暗會被驅逐,使者看著他的神情如此快樂,彷彿所有跟金信在一起的瞬間他都幸福得不容懷疑,讓金信心痛地認知到,若有一朝自己消失了,使者將會被比地獄更可怕的東西吞噬。
 

 

 
 

窗外的雪下得又大又密,關上了門窗的家裡卻吹著暖暖的微風,搖盪著掛在迴廊曬太陽的兩人衣物。
 

使者抱著一籃子蓬蓬鬆鬆的毛巾走進客廳,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鬼怪看到了,一句「我也來幫忙吧」很自然地就脫口而出。使者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他,金信不解使者的反應,疑惑地正欲開口,使者的臉上又突然浮現出一瞬間的了然以及另一種金信看不透的情緒。
 

「好啊,」使者恢復成他和金信在一起時慣有的快樂表情,「你疊過毛巾嗎?」
 

金信努著嘴搖搖頭。疊個毛巾嘛,又不是沒看過使者怎麼做的,不至於差到哪裡去吧?
 

——事實證明他這麼多年來不肯自己做家事不是沒有原因的。金信斜著眼睛偷看一旁的使者,動作輕鬆得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可自己手上這條毛巾的邊角卻老是捏不準。
 

我明明有錢有房還會做菜,怎麼就是做不好家事呢!連那個德華都會幫池听晫洗衣服了!金信挫敗地蹙起眉,沒注意到使者的手伸了過來,直到那稍低的溫度覆上他的手背才回過神。
 

「這樣,用手指輕輕捏著就行了……」
 

使者溫柔地拉著他的手,看起來很認真,可金信的腦中只想著使者的手好柔軟啊,但是手腕實在太纖細了,晚餐是不是該給他做豐盛點?使者好香啊,向來只屬於自己的味道,竟也有與別人分享的時候……喜歡的對象身上有著喜歡的味道,一靠近就變得更加濃郁醉人,無論是香氣還是對那人的喜歡。
 

不過,他們兩人明明用了同一瓶沐浴露,卻有著金信難以理解的微妙差異。他不明白那個總是讓他聯想起秋日夕陽和柔軟綠茵的香氣,為什麼到了使者身上就成了在夜幕與晨曦交織之際靜靜於森林深處綻放的花朵,聞起來那麼清新冷冽,卻悄悄帶著若有似無的甘甜氣味,引人遐思地既魅惑又高潔。
 

金信想得出神,使者突然叫了一聲,金信眨眨眼,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毛巾——好像是無意識之間動用能力折好了,整齊得無可挑剔,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動手的程度。
 

「你這樣犯規啦!」
 

「啊……這樣比較快嘛,為什麼要一條一條疊……」金信紅著耳根找藉口。
 

「因為時間很多嘛。」金信閃爍其詞的困窘模樣讓使者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
 

金信的呼吸頓了一下。
 

……是啊,在這個家裡能夠打發時間的事就那麼幾樣,可是你等待我回家的時間卻那麼漫長。
 

「我,呃……這、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家事呢,真的是第一次!我連洗衣機要怎麼用都不知道!」金信噘起嘴,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
 

「真是的,這是什麼好得意的事嗎?」使者挑起眉湊到鬼怪眼前。
 

「呃……雖然沒做過,但我一定很快就能學會的,只要會做家事就是……新好男人……」使者的臉湊得這麼近,鬼怪的腦袋有些打結,連說話都不麻利了。「這是池听晫的少女雜誌上寫的。」他趕緊加上一句。 
 

「原來你偷偷摸摸就是在看這個嗎,前天在咖啡廳的時候?」使者問道,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其實那不是池听晫的,是店裡給客人看的雜誌,听晫只是拿起來翻了翻裡面的點心食譜。
 

「……反正就是有這麼一回事啦!」金信又伸手抓了一條毛巾到自己腿上。
 

「啊,這次不行作弊喔。」
 

「剛剛那是不小心的!!」
 

他們對上眼,沉默不過一秒就破功,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來比賽吧,看誰動作比較快!」
 

「你那種疊得亂七八糟的可不算數!」
 

「那……那先讓我練習一個禮拜好了……」
 

嬉鬧一陣後使者坐在鬼怪的懷裡摺衣服,黑色的套頭毛衣、駝色的針織衫、軍綠色的背心、淺色的棉T,不同材質不同方法,看得鬼怪眼花撩亂。
 

哎,是不是該改改穿衣服的風格了?金信有些困窘地想著。感覺使者連他有幾件睡衣幾件睡褲都一清二楚,一般來說讓喜歡的人知道這種事還是會害羞的吧?
 

「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呢。」使者說道。
 

啊,原來以前的我真的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金信不由得有些難過地注意到。內褲都讓室友洗也是夠不要臉了,鐵定是什麼都沒想吧……
 

「金信?」使者最近已經習慣做事做一半發現鬼怪盯著他走神、要不然就是像這樣抱著他一語不發。怎麼看都是有心事的樣子。
 

「嗯?」鬼怪的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聽見使者叫他才回過神來,「怎麼,你有想做的事嗎?」
 

「沒有,」使者蔥白的手指俐落地拉平衣服肩線,「只是要準備德華和听晫的禮物。」
 

「你也太寵那個小丫頭了吧,昨天你們又幹什麼去了?德華都要哭了,女朋友丟著他不管,跑去跟自己叔叔的男朋友約會。」金信看著使者三兩下就把手中的毛料疊得跟專賣店陳列的商品一樣,覺得自己要學會這項技能可能沒有想像中輕易。
 

他本來也想幫忙的,但使者看著他跟一件最簡單的T恤奮戰了五分鐘之後掩著嘴角說還是改天吧,讓鬼怪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不用超能力把家務做好。
 

不然偷偷去問池听晫吧?嗯,人類少女一看就是非常擅長做家事的樣子,就這麼決定了。
 

使者回頭睨了鬼怪一眼,嘴角滿滿笑意,「還不是為了挑德華的禮物,畢竟他們是第一次過節嘛。」而且你倒是說說誰寵誰,自從德華跟听晫在一起後,你都不沒收他的卡了。
 

「什麼啊!這種事應該問我這個叔叔才對吧!」金信狀似不平地抱怨著。
 

使者似笑非笑地哦了聲,「那你會給听晫提什麼建議?」
 

「給現金唄。」鬼怪事不關己地胡說八道。
 

「呀,那樣德華真的會哭。」使者掐了把鬼怪纏在他腰上的手臂,「你不打算送听晫嗎?」
 

「……其實我那天去偷看她桌上的雜誌,就是想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東西啦……」金信拉住使者的手,扣著他的手指玩。使者難得連指尖都暖暖的,讓金信好開心。
 

啊,真可愛——使者轉頭,在金信的鼻尖親了一下。
 

金信也想親親使者,卻被對方用食指擋住,使者回過身去把金信一件深藍色的家居服撈到腿上,金信嘟起嘴,撒嬌似地把使者往自己的懷裡圈緊了些,「听晫都有,那我呢?」
 

「……你也有啊,」使者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接了話,「不知道你會是什麼反應,所以很緊張呢。」
 

使者的聲音那麼自然,要不是金信抱著他、感受到了他一瞬間的僵硬,恐怕都不會察覺到異樣。但既然使者沒說,金信也不想戳破。
 

「什麼都好,就是別送我內褲。」他打趣道,故意戳了戳使者的腰。
 

使者回頭看他,突然噗哧一聲,伸出手勾著金信的脖子笑個不停。
 

「欸咦,哪這麼好笑,」金信撫著使者抵在他肩膀上的頭,偷親他的耳朵,「我也有準備你的喔。」
 

使者抬起頭看他,雙頰紅通通的,微張的唇瓣好像想說些什麼,但一個音都沒發出來又紅著臉低下頭去,眨眼的頻率似是開心得不知所措。
 

鬼怪覺得很心疼,因為使者都不說「那我呢」。使者從不主動要求什麼,每次金信提起,使者總會偏過頭去吻他的耳畔,用最平靜最溫柔的語氣對他說,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夠了。 
 

我什麼都不需要,因為你就是我所希冀的一切——金信彷彿都能聽見使者的心中如此呢喃。而他也只能緊緊抱住自己的戀人,用盡全力給予他唯一渴望的東西。
 

 

 

 
對使者和鬼怪來說,聖誕節就跟其他節日一樣早已失去了意義,更別提鬼怪跟陰間使者過聖誕節這件事本身聽起來就哪裡不對。
 

但是對池听晫和柳德華來說就不是這樣了。這好歹也是他們交往後第一次碰上的、算是有著浪漫氛圍的節日。
 

平安夜前三天的下午德華突然跑來,見了使者就一臉憋屈地喊著「末間叔叔」,整個人非常自然地巴了上去,讓金信有股把手中的厚重精裝書扔到自家姪子頭上的強烈衝動。
 

「怎麼了?听晫的禮物還沒買好?」使者波瀾不驚地摸了摸德華塞在自己肩窩的頭。
 

「你怎麼知道!」同時有兩道聲音脫口而出,使者看了看自己胸前睜著圓眼睛一臉驚訝的德華,再回過頭去看了看不知道在驚訝什麼的鬼怪。
 

「啊……我只是好奇你怎麼知道這小子來幹嘛的……」鬼怪訕訕地說,臉上堆起「你們請繼續吧別在意我」的笑容。
 

柳德華坐直了身,用非常嚴肅的表情盯著使者:「末間叔叔,你知不知道听晫喜歡些什麼?」
 

「冰淇淋蛋糕、星空夜燈、蒲公英圖案的保溫杯、能裝得下摺疊傘的肩背包。如果要送首飾的話最好是玫瑰金,她戴那個顏色最好看;要送手錶的話不要買黑色的,樣式簡潔點;香水的話,听晫從沒買過那種奢侈品,送容量大一點的她會比較捨得用。」
 

「大發。」德華的嘴張得老大。
 

「天啊,我要吃醋了。」金信不小心把心聲講了出來。
 

使者突然覺得有點熱,不過他沒理會鬼怪,只是紅著耳朵繼續交代德華:「只要是喜歡的人送的,听晫都會很開心很珍惜,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太多了。」
 

「唔,我知道了……」德華瞥了自家叔叔一眼,小腦袋瓜裡的心思轉了轉,「那末間叔叔你呢?你喜歡什麼?」
 

使者身旁的鬼怪挑起眉露出了「你這小子滿機靈嘛」的表情,悄悄向姪子比了個大拇指。
 

「我沒有特別……」使者看著一臉期待的德華和用全身熱演「我沒有在聽」但完全失敗的鬼怪,話語停頓了兩秒,然後認輸似地呼出一口氣,努力思索起自己到底喜歡些什麼。
 

德華那雙單純的圓眼睛眨巴著,鬼怪更是豎起了耳朵屏息以待,但過了一會兒,使者依然只是用為難的表情說了那句「我沒有特別喜歡什麼」。
 

「抱歉,我是真的想不到,可是……」使者感覺到有些喪氣的兩人聽到可是二字又打起了精神,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可是德華啊,你叔叔、听晫,還有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了,所以,希望你們可以過得幸福。無論何時,這都是我最大的願望。」
 

眼前的德華還沒有做出回應,使者已經落入金信溫暖的懷抱中。像是怕他逃脫般,金信把他抱了個嚴嚴實實,使者感覺到金信的額頭抵在自己肩上,但是他並未看見金信一瞬間沒能控制住的悲傷神情。他輕輕覆上金信的手背,立刻被金信修長的手指絆住分開,令人眷戀的溫度從指尖傳到心底,使者垂下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誰會想到,十指交扣竟成了如此理所當然的事。
 

「……末間叔叔,」德華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些想哭,他拉住使者另一隻手,覺得好熟悉,就像他曾經握過無數次,「……有你和叔叔在的話,听晫和我一定可以過得幸福的吧?」
 

如同他的直覺,使者對於他親暱的動作還是毫不驚訝,看起來壓根就不覺得認識沒多久的兩人有這些肢體接觸很奇怪。
 

叔叔之前說的事果然都是真的,德華想,我一開始就這麼喜歡末間叔叔,是因為其他世界的我本來就跟末間叔叔很親密吧?
 

德華握著使者蒼白纖細的手,心臟因為突如其來的惶惑不安而以令人慌張的頻率跳動著。
 

「末間叔叔……你會一直陪在我們身邊的吧?……是這樣沒錯吧?」德華的語氣是少見的遲疑,內心深處是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恐懼。
 

使者的目光幾不可見地閃爍了下。
 

德華沒有敏銳到能夠察覺,身後的金信也無法看見,而使者只是抬手摸了摸德華的頭,靜靜地微笑著。
 
 
 
 
 
 
 
 

 
 
所謂新婚生活!(並不是) 接下來會連續發糖啦哈哈哈敬請期——不,還是不要期待好了,我是萬年烏鴉嘴體質……
 

我不知道我哪裡惹到Lofter要一直屏蔽我的文,但Lofter真的惹到我了。不就還好我都有先把大家的留言存下來嗎!珍貴的留言們就這樣消失的話是要怎麼賠我啊!!(超怒
 
 
之後應該還是會出現這種可惡的狀況,若是大家有哪篇看不到的話請一定告訴我喔,我會盡快補上的T 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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