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yl Loamsdown

懶癌末期。
自來熟,歡迎聊天打屁。

死鬼CP可逆不可拆。

Thranduil & Bard

Aragorn X Legolas

Thorin X Bilbo

看BBC Sherlock,喜歡WH但不會寫;
看漫威電影,喜歡神兄弟跟盾冬盾但不會寫;
RPS只看VO和Richlee,可能會寫。
愛HP原作&電影,喜歡Drarry,正在嘗試寫。

喜歡Luke Evans,Lee Pace,Richard Armitage, Benedict Cumberbatch,李棟旭,姜河那,孔劉,劉在錫。


Viggo Mortensen,永遠的男神,全世界最帥的足球狗。

Round and Round ‧ 02

   
*之前忘記說了!!接下來兩週我要考試,所以下一更會有點久,不好意思嗚嗚T  T
 

 
\ 我愛小新娘 /    
 
 

 

使者回到家的時候,鬼怪正翹著腿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望著門口發呆。
 

看到門被打開,那雙眼睛的焦點向上移,對上使者有點錯愕的眼神。

 
「回來啦。」

  
「……我回來了。」 

  
這姿勢就好像是在等這扇門打開耶,使者呆呆地想著,今天沒有其他人會來啊?  

  
「你幹嘛那種表情?」

  
「……我還不習慣家裡有人。」

   
鬼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問你,首爾的咖啡店密度很高嗎?」

  
「……很高吧?」使者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不禁愣了一下。為什麼要問首爾的咖啡店密度?

  
「這樣啊,」鬼怪只給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回應就站起身,「你們的上班時間是固定的嗎?」

  
「……深夜的班大家會輪流,各自的上下班時間就看名簿。」又為什麼要問這個?

  
「今天不是你輪夜班吧?」

   
「不是。」

  
「那就好。」

  
什麼叫那就好?等等──

  
「那個,保險起見我就先問問,你該不會是──」

  
「哦,」鬼怪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如此光明磊落連使者都傻了。「白天救了一個小孩。他的爺爺本來會在接到醫院電話後從樓梯上摔下來,凌晨不治身亡,現在不會了。」

  
使者張開嘴,隨即又放棄似地咬住下唇。真是的,原來有發生過這種事啊。

   
「我知道了……以後還有這種事就告訴我吧。」合著你這隻鬼怪已經讓我後輩寫了九十四次的報告書啊……真是沒臉見他了。

  
鬼怪有些驚訝。還以為使者至少會念個兩句,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甚至連以後會再次發生這種事的可能也一併接受。

  
「哦,知道了。你要先洗澡?吃飯?」

  
「……」

  
「使者?」

  
「……我兩個小時後要去接亡者。」

  
「那你休息一下,飯做好叫你。」說著就去了廚房。

  
使者站在玄關,茫然地望著金信離開的方向。

  
……什麼?金信剛剛說什麼了?洗澡?吃飯?休息?做好叫我?

  
這一定是個假鬼怪。
 
 
 
使者把東西放回房間,洗了把臉,然後就沒事可做了。

  
曾經有很多像是核對名簿、補資料、寫報告書等雜事可以做,但他早已經把工作內容都記在心裡,幾乎不可能出差錯,文書工作也是閉著眼睛都能完成,導致從很久以前開始,他的空閒時間比工作時間還要長。

  
以往閒下來的時候,他會去看看其他人在做些什麼,或是去幫忙其他金差使的工作,但現在使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先去關心一下鬼怪。他當然知道後天鬼怪要去加拿大祭奠故人,只是往常鬼怪都是比較陰鬱不愛說話,現在這樣的行為模式可從來沒見過。

  
踱步到廚房,看見金信靜靜地站在爐子前的身影,使者忍不住停下腳步。他很少看見鬼怪的背影。他們總是並肩的,下廚的時候,外出的時候,參加池听晫畢業典禮的時候,去棒球打擊場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賞花的時候,喝酒的時候,好像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並肩。

  
使者露出淺淺的笑容。

  
「怎麼,你是閒不下來的那型嗎?」鬼怪的聲音傳來,拉回使者的思緒。他有些猶豫地走過去,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這個行為異常的金信。

  
「……需要幫忙嗎?」

  
金信側過頭來看他,「不累嗎?我看你今天很早就出門了。」

  
「不會,已經不會累了,」使者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也沒有發現金信一瞬間蹙起的眉頭,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某個東西吸引了。

  
攤在金信面前的書,是一本素食食譜。五顏六色的照片,可愛的插畫,以及新書特有的香味。

  
鬼怪見使者盯著那本食譜,還以為他在看上面的內容。

  
「因為你好像不挑食的樣子,我就自己看著做了。如何,有你不喜歡吃的東西嗎?」

  
使者好幾秒都沒有回話。

  
最後他緩緩抬起頭來對上金信的眼睛,笑了。

   
他說,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機械性地完成引渡亡者的工作後,使者一動也不動地坐在茶室的椅子上。

 
腦袋一片空白。

 
他好像從剛剛開始就沒在思考。他都不記得剛剛吃飯的時候兩人都講些什麼話題了,也不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金信說了什麼。

 
他直覺地感受到,一旦思考了,似乎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他突然很想去找池听晫。

 
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在少女面前現身的時候,但他覺得,如果有什麼能夠制止自己,一定就是她。

  
七百多年前,當他發現跟池听晫接觸並不會造成什麼異變之後,他有時會和少女建立起微妙的關係。

 
第一次是因為他跟著池听晫走出咖啡廳時,原本還萬里無雲的天氣突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而池听晫毫無預警地倒在他面前。他慌張地把少女帶回自己房間,想盡辦法安撫,卻沒辦法止住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後來,每隔幾次循環,他就會主動去到池听晫的身邊。因為想念,因為不忍心,因為有人還記得下雨的涵義。少女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在雨天這樣哭泣,但他知道。沒有記憶卻會為了那個人哭泣的池听晫,和有記憶卻哭不出來的自己,在整個世界被雨水覆蓋的時候,只有攀著彼此才不至於溺斃。

  
很久之後,他開始告訴池听晫她哭泣的原因。再之後,他成了她無可取代的家人。從起初的畏懼恐慌、後來的懷疑試探,再到最後的關心信任,最終她總是會對使者露出笑容,總是會再次喊他叔叔。他也不再只叫她其他遺漏者,他喊她池听晫,听晫,妳這孩子,呀妳這傢伙。

  
可他現在竟是無法邁開腳步。

  
明明只要一個瞬間就可以到達池听晫住的地方,他卻動彈不了。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的最底層竄上來,悄無聲息地麻痺了他的意識,將他慢慢往下拖。

  
難道這是上次沒跟听晫親自告別的懲罰嗎,使者望著茶室地上的月光,用呆滯的大腦僅剩的一丁點空間想著。可是他真的快不行了。他也不知道怎地,所有人都沒辦法理解他會離開這件事,德華是,後輩是,池听晫也是,就好像被設了某種開關,只要他一想講這件事,他們接收外界訊息的介面就會被關掉。不管是明著講暗著講,還是用暗示或是用寫的都行不通,簡直就是誰刻意將關鍵詞屏蔽掉了。

  
誰,還能是誰。這就是個神也不照拂的世界啊。

  
所以他總是只能在最後一刻跟池听晫告別。和她說生日快樂,幫她點蠟燭,為她唱歌,然後在她吹熄蠟燭的那一刻留下一句永別,從此消失在她的人生中。他永遠都無法忘記池听晫看著他消失時的表情。當金信消失的時候,自己的表情是否也是如此令人不忍?

  
這九百多年來他崩潰過幾次。當池听晫指著有北極熊裝飾的蛋糕對他說「叔叔我要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喜歡這個蛋糕!」,他再次聽見了自己的內心發出不堪負荷的聲音。這個女孩為什麼要被傷害兩次?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一個人消失在這世上能夠給另一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我明明很清楚不是嗎?

  
我又是為了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跟你們別離?

  
他和池听晫共度了三十幾個循環,這還是他第一次選擇了不見她最後一面就離開。明明這樣會帶來更大的傷痛,他卻這麼做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次瀕臨極限,他已經無法看著女孩的眼睛說再見了。

  
恐怕這一次鬼怪歸于虛無後我就會崩潰的吧,使者事不關己似地想著。接下來的九年,在他能收拾好自己的心之前,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生活。以前,他慶幸自己有九年的時間可以把碎片拼回一個完整的心,他可以把它們黏得工整、擦掉血跡,騙自己它完好如初;可現在,他崩潰的間隔一點一滴縮短,恢復所需要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他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會從鬼怪面前逃開。

  
月光變弱了。使者遲緩地眨眨眼,看向手錶。他看著時針與分針指的位置,而它們所代表的意思卻沒有被大腦所理解。
 
 
那孩子總是會在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送我手錶呢,他想著。明明是她的生日,卻總是送我禮物。

  
他將臉埋進手臂裡,不想思考了。
 
 
 

 
 
 
金信踏進亡者茶屋的時候,使者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雖然只在多年前經過一次,但他還記得在哪裡,眼看都這麼晚了,說了今天不上夜班的使者卻還沒有回來,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去關心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幾點回家,可是吃晚餐的時候使者看起來不太精神,而且……一個人待在家裡就是覺得有哪裡奇怪。

  
莫名其妙,我過去幾百年怎麼就不覺得哪裡奇怪了,金信自嘲。

 
恐怕在向對方遞出第一杯咖啡的時候,自己整個生活的步調就被打亂了吧。那時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想讓對方離開,幾乎是本能地將對方留了下來;後來他盯著使者告別後再次空無一人的客廳,終於發現是哪裡不對勁──那個人一離開,這個地方的時間彷彿就靜止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他並沒有凍結時間,他的感官也沒有被其他法術干擾,可是,在使者搬進來之前的那幾天,他覺得自己就是活在一個時光被停住的空間裡,直到使者再次踏進那道門的瞬間,一切才又開始流動。

 
他並非沒有注意到自己對這個新同居人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舉動──不,應該說,從那個陰間使者進到他家開始,他就沒正常過。金信不是沒有跟別人一起住過,但那也僅止於禮貌上的往來,他不會主動想要去了解對方,更不會想要為對方做些什麼。可是跟這個陰間使者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是哪裡的螺絲鬆掉了,總是覺得舒適,總是覺得愉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回神就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對方看;不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一回神就發現腦袋裡想的是同一個人。

 
就像今天下午,他被那個人類女孩召喚過去的時候,他腦中想的居然是:剛剛我救的那孩子,好像會牽動他爺爺的生死來著?因為我而改變的那份名簿,是那個人要負責的嗎?他好像說過要寫很多報告書吶。結果人類女孩在說什麼他也沒仔細聽,只聽到了一句「大叔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到底是哪一家咖啡廳願意給我工作嗎?我已經快把首爾的咖啡廳跑遍了啊!」又好像他今天回家以後,愣是什麼都不想做,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直到使者打開門,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在等待那人回來。然後,現在,他居然還關心起一個大男人晚上該幾點回家了。

 
金信推開亡者茶屋的門,風鈴發出幾下清脆的響聲。他對著沒有開燈的室內皺了一下眉,卻在看見使者被月光照亮的睡顏時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似乎只有在月光下,那個人的膚色才能白得那麼順理成章,而不再是令人皺眉的毫無血色。

 
他安靜地走到使者旁邊,垂下眼睛看著那人彷彿從未被塵世沾染的臉龐。

 
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看著使者安靜的睡顏,金信克制不住地想著。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親近這個人,想要對這人好,希望他可以留在自己的視線範圍裡,希望他不要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這個人,從見面開始就總是笑著,可是又好像不是在笑──那表情背後似乎由無數種情感交織成網,他看不清這人眼裡的光,只能感受到那巨大的憂傷。

 
原來睡著之後是這個樣子啊,他想,那雙太過蒼老又太過哀傷的眼睛闔上之後,這人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啊,不對,我到底來幹嘛的。金信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彎腰看了一下使者的手錶,時針都指到一了。他伸手輕輕搖了搖使者的肩膀,看見那雙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漆黑的眼眸一時之間還沒能聚焦。

  
「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金信看著使者坐起身,眨了幾次眼,終於看向他的時候才說道。

 
使者看著金信,又轉頭看了看四周。

  
「別看了,你趴在桌上睡著了。不是說不累的嘛。」金信還是忍不住念了一句。放著家裡那麼舒服的床不睡是幹嘛呢。

 
使者這才清醒,一個機靈站起身,「對不起!」

  
「……也不用道歉啦,我只是有點在意你怎麼還沒回來而已,」金信的眼神不自覺飄向使者被壓出紅痕的臉頰,下一瞬間使者微微向後縮了一下,金信眨著眼回過神,看見自己的手已經湊到了使者的臉旁,好像下一秒就要摸上去了,自己也嚇一大跳。

  
尷尬地咳了一聲,金信將手插回口袋,強作鎮定地咕噥了一句「既然沒事了就回去吧」,推開門消失了。

  
使者望著那串又叮叮噹噹響了一陣的風鈴,無聲地在原地站了好幾秒後,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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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人是A,你最好的朋友是B,你明知道A和B會在一起,但當A突然開始對你好,你的內心深處開始有了壓也壓不住的騷動。不行,他是B的人,他們註定要在一起的;不行,我們倆不會有結果的,不要亂給自己希望;不行,我跟他在一起的話B怎麼辦……其實這些事情你的意識深處都知道,但就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會把它們全揉成一團扔霧裡,你會一邊為A對你的好而心動不已,一邊跟自己說我一點期待都沒有抱,我把他當朋友,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事實上也沒有),可是你心中會一直有種罪惡感,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兩個。等A和B真的在一起的時候你又會一邊黯然神傷,一邊斥責自己不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嗎,幹嘛這麼傷心,還真以為自己是言情小說主角啊blahblahblah,硬是要雪上加霜,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

↑ 因為覺得大家對文章內容可能沒什麼共鳴所以很囉唆地描述了我自己的狀況XDDDDD (羞恥

我在寫文的時候,不管題材再怎麼遙遠,感情戲還是得用自己的經歷當基石的。如果是自己都不能體會的東西,我寫出來也覺得心虛。(其實也寫不出來哈哈)  不過這種東西就比較個人,加上我筆力不好大家可能根本接收不到我要表達什麼,只好很煞風景地在後記寫一堆,真是不好意思m( _ _ )m

感謝給我心心推薦留言的各位,實在太高興了,高興得我連禮拜五要口試的科目都還沒讀,只認真寫文了哈哈哈哈哈(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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