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yl Loamsdown

懶癌末期。
自來熟,歡迎聊天打屁。

死鬼CP可逆不可拆。

Thranduil & Bard

Aragorn X Legolas

Thorin X Bilbo

看BBC Sherlock,喜歡WH但不會寫;
看漫威電影,喜歡神兄弟跟盾冬盾但不會寫;
RPS只看VO和Richlee,可能會寫。
愛HP原作&電影,喜歡Drarry,正在嘗試寫。

喜歡Luke Evans,Lee Pace,Richard Armitage, Benedict Cumberbatch,李棟旭,姜河那,孔劉,劉在錫。


Viggo Mortensen,永遠的男神,全世界最帥的足球狗。

Round and Round · 05

金信不發一語地瞪著眼前的少女,等著聽聽這個一直纏著他的女孩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雖然由我自己說出口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是鬼怪新娘,」女孩從下往上望著他,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大叔知道我能看見鬼吧,我一出生,身上就有這個——」池听晫拉開圍巾露出後頸上的胎記,「因為這個,那些鬼都叫我鬼怪新娘。」

  
金信雖在少女第一次召喚他時就懷疑過她身份的特殊,但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跟這個少女的緣分早在她出生以前就開始了。

 
原來如此。那麼她的能力也算是我給的吧,金信終於一解心頭之惑,可是,「就算是這樣,妳也不是鬼怪新娘。」

 
「......大叔剛剛不是說自己不是鬼怪嗎!為什麼那麼肯定!」少女的眼裡閃過一絲受傷,卻馬上故作強勢地提高嗓門。

 
「因為和妳共度一生的不是我,」鬼怪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不管是妳的二十歲、三十歲,還是更之後的人生,妳都在另一個人身邊笑得毫無陰霾,所以妳不可能是我在找的那個人。

 
少女一下子捕捉到了太多訊息,不禁一愣。「……大叔現在是能預言未來的意思嗎?」

 
「嗯,看到那個人了。」

 
「——所以之前說我在咖啡店找到打工後可以交到男朋友是真的?就是那個人?」

 
「嗯。」

 
「可是——」

 
真是的,囉唆的程度跟德華有得拼啊,那個打棒球的小鬼怎麼不趕快出現。鬼怪沒耐心地轉過身,推開了逃生梯的門。

 

 
「前輩,這個這麼貴真的沒關係嗎?」他的單眼皮後輩看了看他推過去的盒子,又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就像收到了父母送的昂貴玩具,明明很高興卻又覺得抱歉的乖小孩。

 
「這點錢我還負擔得起。總是麻煩你,這是回禮。」原本應該要用到下一個百年的積蓄,如今只要供他再生活十年就行了,再窮也都成了富人。

 
「可是明明都是前輩在照顧我啊…….哇…….」後輩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支黑色的手機,「我真的一直很想要這個來著!」

 
使者微微一笑,「我注意到了。我的號碼存進去了,說明書在盒子裡。」

 
「欸咦?這是經過實名認證的嗎?前輩沒用能力就拿到這個了?」說著伸了根手指在螢幕上戳來戳去。

 
「嗯,請認識的人幫忙了,」這種時候才真覺得德華是個富三代。

 
「哇,前輩不考慮做手機生意嗎,會大賺喔 ?還記得鍾路的傢伙摸走亡者手機結果被懲戒的事嗎?」後輩爽朗地笑了幾聲,隨即又正襟危坐,「不過前輩,我今天是來請您回去休息的。再怎麼說也不可以連上四班啊,真的會生病的。」

 
「……是啊,的確比以前要容易感到疲憊了,」使者想起那個凌晨還出現在茶室的鬼怪,露出的表情連後輩都不禁皺眉。

 
因為有一段時間沒逃避,所以都忘了那個人總是會找過來——很多次很多次,躲到了明明應該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鬼怪卻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找到他。原本還以為那是對方身為鬼怪的能力,後來他才明白更殘酷的現實:這是他支付的代價。這個世界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牢籠,他必須待在鬼怪的身邊,不然一切就會停滯不前。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離開那個人從來就不是選項。
 

「做了很蠢的事呢,這麼任性真是抱歉。」
 

「請千萬別這樣說。今日的亡者不多,請您把名簿給我,趕緊回去休息吧。」

 
使者看著後輩懇切的眼神,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了四個小時,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鬼怪已經回到家了。使者看見鬼怪穿著還整整齊齊的西裝三件套坐在客廳沙發上,也沒開口說什麼。

 
「……你下班了?」鬼怪看著使者在他右手邊坐下、瞧也沒瞧就朝他遞來一罐啤酒,竟覺得這就像是發生了無數次的日常。
 

「嗯,被後輩趕回來了。」
 

說到做到了啊,不錯嘛,鬼怪啪地一聲扳開了酒罐扣環,在心裡幫年輕的金差使加了一分。

 
「好像感情很好,你們。」
 

「嗯,是我很珍惜的後輩。」
 

「什麼樣的人?」

 
「很善良又很認真。雖然比我晚一屆,但是比我可靠多了,」使者淡淡一笑。

 
「像你們這樣感情好的不多見,」鬼怪左手擺在椅背上,整個人往後陷進了沙發,抬頭灌了兩大口啤酒,「啊……好累……」身體一放鬆,就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使者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做出一個普通室友該有的回應。
 

「發生什麼事了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想起了我有個一直在找的人......明明應該要找的,但我最近似乎糊裡糊塗地忘記了。」
 

那就別找了。不找也可以的。听晫由我來保護,你就繼續這麼生活下去不行嗎?使者唾棄自己心中卑劣的思想,他吸了口氣,靜靜地垂下眼:「說起鬼怪要找的人,我倒是聽說過一個。」
 

「喔?沒想到陰間使者們也會八卦。該不會把我的傳說當作浪漫的愛情故事了吧?」
 

「那倒不至於,」使者聳肩,假裝沒注意到鬼怪向他投來的視線,「也許正因為有那種傳說,大家才會記得你跟神不一樣。」
 

金信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一時之間竟接不上話。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晚餐我來做吧。剩下的吃完飯再喝,」使者說著便伸手將金信手上的罐子拿走,轉身進了廚房。
 

……我喝一罐就會醉的事,不可能知道吧?
 

金信盯著使者的背影,想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巧合,內心卻無法安寧。陰間使者都維持著前世樣貌這點是絕對不會錯的,我明明沒見過他,為什麼老覺得有蹊蹺?先是出現一個可以召喚我的人類女孩,又出現了個破天荒有前世記憶的陰間使者,更別提這九百多年來沒露過幾次面的三神都出現了,還語焉不詳,這日子過得也太莫名其妙了。難道三神說的「你們」不是指我和那個人麼?就現在的狀況來說,這「你們」可能有三種組合:我和那個人,我和陰間使者,或是——等一下……
 

『不要抗拒,不要懷疑他的安排,因為這一次,他是站在你們那邊的。』

 
這一次……難道還有上一次?若是前世長了張不同的臉孔,就算曾經有交集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雖然我跟那女孩說她不可能是我的新娘,但我看見的未來產生偏差也不是沒有過,何況人的變數、神的變數,又有哪一個是我能掌控的?

 
金信突然覺得脖頸被勒得慌,抬起手有些粗魯地將領帶扯鬆了些。

 
難道真會發生什麼我難以接受的事,才特地跑來叫我不要反抗的麼?這程度得是多嚴重啊?
 

「吃飯了,」使者的聲音傳來。
 

「哦,」鬼怪站起身,身上的西裝瞬間換成了家居服。
 

「雖然你不太有胃口,還是將就吃一點吧,」使者將特意做的清淡食物擺到鬼怪面前。
 

金信微微瞠目,挑起一邊的眉,「……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不,我是你室友。」使者拉開椅子坐下,沒看見鬼怪一瞬間被他逗笑的表情。
 

兩人安靜地進食了半晌,金信琢磨著開口:「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看見人類的前世嗎?」
 

「……你想知道誰的前世麼?」
 

「哦,是有那麼一個人。」
 

「新娘?」
 

「那點還不確定。」
 

「新娘的條件裡,有跟前世相關的部分嗎?」
 

「那倒沒有。」
 

「那就別費心了。注定會成為你新娘的人,在合適的時間便會出現的吧,」何況池听晫是第一世,你看了也沒有意義。

 
金信愣愣地喔了一聲。

「……說實話,你其實比我老吧?」

看著鬼怪故作無辜地對他眨巴眼睛,使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你有所不知,但照三神的話看來,你的建議也是正確的。金信朝使者笑笑,沒有把話說出口。
 


 

飯後兩人拿了啤酒又坐回客廳,鬼怪回想起白日裡那女孩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默默思考起自己那麼堅決地否定人家是否太衝動了。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果然還是應該問問她看不看得到劍吧?雖然順序不太對……唔……
 

「使者,」
 

「嗯?」

 
「我身上,」拿著啤酒罐的手在胸口前虛晃了一下,「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麼?」
 

……不是在問我看不看得到劍吧?使者緩緩掃了鬼怪一眼,「沒注意到。」
 

「唔。也是,如果是你的話會很麻煩的……」鬼怪靠在沙發上看著他,語調飄忽,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使者木著一張臉,傾身握住了鬼怪手裡的罐子。

 
啊,果然。
 

使者手一揮,鬼怪手中的空罐就飛進了回收筒,鬼怪噘起嘴,手一抬,又多了罐新的。
 

算了,喝一罐也是醉,喝兩罐也是醉,隨他吧。使者波瀾不驚地靠回沙發,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是後輩發的道謝訊息。使者微微一笑,傳完回覆正要將手機收回去,卻發現鬼怪一臉稀奇地盯著他看。
 

「對了,」使者清了下嗓子,「聽說你把德華的卡給停了,」
 

「哦,他連這種事都跟你說啊,很要好嘛。」
 

「你就給他用吧,那孩子——」
 

「可以啊,」鬼怪連話都沒聽完,伸手就拿走使者的手機,飛速按下一串數字。
 

「……哦,柳會長,我改變主意了,卡還是給德華吧……嗯,這我朋友的手機……是啊,下次見見吧,就住這兒呢……嗯,你也是,晚安,」金信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回使者手上,傻笑著又喝了兩口酒。
 

「……謝謝,」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還想要我做什麼?」金信撇頭看他,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說來聽聽,我做得到很多事情喔?如果是你,幫你實現一兩個願望也……」說著打了個嗝。
 

使者呼吸一滯,啞然失笑。「你真的……」
 

「嗯?」
 

「不,沒事,」你這次真的,變得很不一樣啊。使者看著金信慵懶的神情和帶笑的眼角,抿了抿嘴唇。你以前,一次也沒有說過這種話啊,現在為什麼說了呢?
 

「別哭啊,不是說要幫你實現願望了嗎……」金信伸出手,有些笨拙地碰上他的臉頰,表情說不出的沮喪。
 

「我沒有哭,」使者眨眨眼,語氣平靜,握在掌心裡的指尖卻已泛白。夠了吧,就算他醉成這樣,難道我不是清醒的嗎!為什麼不拒絕他的碰觸?為什麼還要貪戀他的溫度?放任自己的後果我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金信瞇著眼湊到使者面前,細細地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有些困惑地歪頭,「嗯……是嗎……」
 

兩人的唇瓣距離不到五公分,金信溫熱的吐息令使者一陣戰慄,他忍無可忍地搭上金信的手,正要把對方推開,金信卻突然扯著他站起來。
 

「帶你去個地方,」拉了人就往玄關走。
 

「去哪裡?不知道目的地的話我沒法跟上你,」要是跟丟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又得闖禍。

 
「我的花園,」鬼怪抓著他的手出乎意料地堅定,使者才剛攢起力氣想要把手抽出來,鬼怪已經打開了門。

 
「那是哪裡啊、等等——」
 

眼前風景一變,使者踉蹌了一下,眨了兩次眼才適應突然變得昏暗的四周。
 

帶著秋意的風吹拂過一整片盛開的白色花海,此起彼落的沙沙聲像是浪花輕輕拍打海岸;路燈的光線不很亮,可以清楚望見灑在花田彼端的柔和月光。金信就這麼拉著他的手,站在滿山遍野的蕎麥花之中。
 

「這裡是我的秘密喔,」他們倆對著這片景色靜默了一會兒,鬼怪才低聲開口。
 

使者真不知道現下這狀況他到底該作何感想。能夠跟著鬼怪自由穿梭是鬼怪新娘的能力,為什麼這能力他也有了?不行,一切都太奇怪了,池听晫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你白天見了一個女孩對吧?」
 

「嗯?」鬼怪歪著頭,然後遲緩地點了點。

 
「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嗯……抓得住我的火,也進得來我的門。」
 

「啊,這樣,」使者稍微放下心來,「她看起來健康嗎?應該很有精神吧?」
 

「……你為什麼對那孩子這麼感興趣?」鬼怪拉著他的手緊了緊,語氣聽起來與其說是疑問,更像是彆腳的抗議。

 
使者輕輕晃了下被鬼怪抓住的手臂,對方卻壓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反而更執拗地盯著他的眼睛,就像在催他回答問題,讓使者不禁有些驚慌。鬼怪這態度怎麼回事?

 
「……她是鬼怪新娘嘛,只是好奇而已……」
 

「她不是我的新娘,」金信皺起眉頭,「不,雖然也不是絕對,但她不是我新娘。」
 

使者對於鬼怪一開始總是否認池听晫鬼怪新娘的身分已經習慣了,想要點頭應付過去,鬼怪卻說個沒完。
 

「如果她是我在找的人,我就會跟她相愛,可是我又對她沒感覺——不對,愛情是可以培養的,我也不是容易一見鍾情的人,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的未來了,」
 

「什麼?」使者忍不住驚呼。看到她的未來了?怎麼會這麼早就看到了?
 

「我看到她的未來了啊,在別人身邊過得很幸福——」
 

「你看錯了吧?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池听晫的未來?!」使者心神一慌,忘記了他現在是連鬼怪新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立場,那熟悉的名字就這樣蹦出口;金信眨了眨眼,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暈呼的腦袋卻軟綿綿的動不了,於是聳了聳肩。
 

「你幹嘛這麼震驚,我從來就沒說過她是我在找的人啊,只不過是救她的時候無意間給了她一點能力,那些鬼就一廂情願地說她是新娘了。要是它們安分些別亂說話,現在也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現在是在說,這次池听晫沒有鬼怪也可以過得很好嗎?其他遺漏者的身分呢?不拔劍就會死的命運呢?那金信,金信又會怎麼樣?劍不用拔了嗎?金信不用歸無了嗎?
 

「……跟池听晫在一起的,是什麼人?」
 

「不是什麼特別的人啊,就一個打棒球的小子,我以前見過……」
 

使者失神地望著金信還在碎碎念的唇,腦裡一片空曠。太多、太多太多了,關於鬼怪和他的新娘,他的腦海裡有成千上萬的回憶,可當他是如此急切地想反駁鬼怪,想告訴他這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池听晫肯定是他的新娘,那些回憶卻變成透明的沙子從他指縫間溜走,他抓不住、也看不清,只聽到了遠方傳來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
 

啊,那不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而是從我心裡傳來的。是我這九百四十年間反覆修築的城牆,一夕崩塌的轟鳴。原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們兩人不用相愛也可以過得幸福的時刻——如果這次我不再被擋在你的門外,我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

 
眼淚突然就溢出眼眶,使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憑什麼哭、有什麼資格哭,卻哭得停不下來。金信被他嚇得酒都醒了一半,伸手就去拭他的淚,粗糙的手指幾近無措地劃過那冰冷的肌膚。使者的臉比秋風還要涼,但落下的每一滴眼淚卻燙得彷彿要烙在他心上;使者一抽泣,他胸口被劍穿過的地方就跟著疼得厲害,金信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將人擁入懷。
 

抓著金信的衣襟,使者終於承受不了淚水的重量而闔上雙眼。我在期待什麼?我能期待什麼?告訴我,金信,告訴我,一個讓你憎恨千年的人,一個讓你痛苦千年的人,究竟還有什麼是能期待的?
 

使者整個人都發著抖,金信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卻讓他哭得更兇。心裡那株每次一長出來就被他硬生生掐死的芽又冒出頭,他好想現在就朝它伸出手,在它抽得更高之前斷了它的根,可是金信是這麼這麼地溫暖,他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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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喔耶抱抱了,終於。使者虐得差不多了,下下章要輪到金信了(。) 作者的腦還沒迎來春天所以開不了花,接下來的一萬字還是虐,虐虐虐。不過我覺得挺好看的,因為虐金信很新奇 (被雷劈) 我唯一的決心就是中間虐到內傷最後也會是歲月靜好的HE,一定是HE!!!

 
2. 那個什麼,最近腦補古代王黎的時候,突然想起李棟說他高中就長現在這副模樣了(雖然我看了是覺得他越長越精緻),於是不小心想像了十八歲李棟扮的王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還好少年王黎長得完全不一樣不然後面就沒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不老顏也是可以阻礙劇情的,笑cry

 
3.因為後面的內容有點麻煩,想先寫個五章確認劇情不會出問題再放上來,所以下一更會有(非)點(常)久,還請大家多多包涵,感謝各位的支持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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