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yl Loamsdown

懶癌末期。
自來熟,歡迎聊天打屁。

死鬼CP可逆不可拆。

Thranduil & Bard

Aragorn X Legolas

Thorin X Bilbo

看BBC Sherlock,喜歡WH但不會寫;
看漫威電影,喜歡神兄弟跟盾冬盾但不會寫;
RPS只看VO和Richlee,可能會寫。
愛HP原作&電影,喜歡Drarry,正在嘗試寫。

喜歡Luke Evans,Lee Pace,Richard Armitage, Benedict Cumberbatch,李棟旭,姜河那,孔劉,劉在錫。


Viggo Mortensen,永遠的男神,全世界最帥的足球狗。

Round and Round ‧ 06

「叔叔,」

  
「叔叔……」 

 
「叔叔!」

  
「我頭痛死了啦你能不能安靜點!!」鬼怪翻身對德華嚷了一聲又動作遲緩地轉回去,柳德華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叔叔你又喝酒了吧!!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一個人喝酒嗎!!你知道昨天城北洞發生什麼事嗎啊?啊?下雪了啊!!下!雪!」中氣十足。

  
「我不是一個人喝的……」鬼怪把被子拉過頭頂,聲音模模糊糊。

 
「你沒找我也沒找爺爺,不是一個人喝的難道還——」嗯? 

 
「就叫你小聲點……」鬼怪又縮了縮。

 
「……叔叔,你該不會是跟我敬愛的房客大人一起喝的酒吧?」

 
「你這小子就只對我不用敬語是吧?」鬼怪頭昏腦脹地坐起身,頂著一頭亂髮瞪向自己沒大沒小的侄子。

  
「哎叔叔你倒是否認啊!」柳德華急得跳腳。叔叔酒後可是什麼怪事都幹得出來啊,從給人添麻煩的方面來看酒品真是差勁極了,要是把連卡都可以幫他要回來的房客大人給嚇跑怎麼辦!   

   
「現在到底是在講什麼下雪不下雪的,我又沒……」金信有氣無力地發著牢騷,昏沉的腦袋突然間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你剛剛說,我昨天不是跟你,也不是跟劉會長喝的酒?」 

  
「居然醉到連這種程度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嗎!」連雪都下了到底得有多離譜啊!

  
「不是,那我昨天到底……」金信茫然地望著虛空,接著猛然瞠大了雙目——模糊畫面中顫動的纖長睫毛、濡濕的嫣紅雙唇、泫然欲泣的雙眸,和破碎的淡淡笑容是——

  
「啊啊啊瘋掉的鬼怪啊啊啊啊啊啊!!!!!!」金信從床上彈下來,像隻被拍暈的蜜蜂般繞著八字轉個不停,驚恐地扯著自己的鳥窩頭。

  
『如果是你,幫你實現一兩個願望也……』

  
『別哭嘛,不是說要幫你實現願望了嗎……』  

   
『帶你去一個地方,』

   
瘋了吧瘋了吧瘋了吧跟一個認識三天的人我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啊啊啊啊啊!!!  

     
鬼怪不住慘叫,德華則是被自己叔叔過於戲劇化的舉動驚得呆住了。

   
「他、他人呢?」鬼怪突然停下來看向一旁的柳德華,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 

  
「啊?」德華一頭霧水,「你問末間叔叔嗎?人家當然是去上班了啊。」

  
啊,幸好不在,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總得先搞清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想辦法啊!呃……我說要帶他去個地方,是去蕎麥田吧……我帶他去蕎麥田了……嗎?穿過我的門一起去了?這是可以辦到的嗎?奇怪,總覺得有去,為什麼完全沒有記憶?難不成真喝斷片了…… 

   
「叔叔?叔叔……叔叔!」德華在一旁哀哀叫了半天也不見鬼怪有反應,氣得他攤開手上的報紙就往鬼怪面前一糊,「這次捅出的簍子叔叔要怎麼解決啊?啊?別說報紙,連電視臺都跑來啦,『城北洞驚見九月雪』,紅字加大加粗,底部跑馬燈每十二分鐘就重複一次,現在估計全國民眾都知道城北洞鬧鬼了!」   

   
「那鬧的也是鬼怪,不是鬼……」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德華啊,那雪斷不是我下的,我雖……」鬼怪話講一半,突然張著嘴愣住了。

   
「雖什麼?」

   
「……你為什麼說那雪是我下的?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誰?柳信宰?天宇集團創始人?跟我沒血緣關係的叔叔?」

  
「不是那種的……不過你講話怎麼這麼傷人……」

  
「啊,原來是指鬼怪啊,」德華一臉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嗯……七歲吧?叔叔你每次喝醉就變出一堆金子,跟你要又不給我,我幼兒園都畢業了難不成還當你普通人?而且叔叔剛剛又自己說溜嘴!能不能有點自覺啊!」

  
「……所以說,你從七歲就知道我是鬼怪,還是從來不對我用敬語是嗎?」鬼怪黑著一張臉,叉著手浮了起來,房內的小烏雲很配合地響了聲雷。

 
「不要想給我轉移話題!!」德華卷起報紙狠狠地敲了下床架,「倒是說說這雪叔叔你要怎麼辦啊!怎麼辦!」        

  
鬼怪很慫地縮回了被窩。

    

※ 

   

使者的臉色很差。不,正確地說來他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差。要消除鬼怪的記憶對他區區一個陰間使者來說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藉助了對方的毫無防備,勉強下了相似的強烈暗示而已,卻還是因為消耗了太多心神而虛弱無力。昨夜哭腫的眼又倦又刺,他抬手想要揉,被後輩喊住了。

  
「請用這個吧,我跟店家要的,」一包被手巾裹住的冰袋遞到眼前,使者接過,低聲說了句謝謝。

 
「前輩,您看公司郵件了嗎?」

 
「知道,要開始徹查其他遺漏者了吧。」

  
「前輩有要上交的資料嗎?」

 
「一件。」

  
「啊,好像聽您說過,是個遊蕩了很久的厲鬼吧。」

  
「是啊……能夠在人間停留這麼久的光陰,簡直沒有比人的執念還要更可怕的東西了……」使者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無論是朴仲憲還是自己,都擁有非比尋常的執念,那是化為厲鬼、化為陰間使者也消不去的執念。說穿了,他們都是憑藉著執念生存的怪物。

 
連鎖咖啡店人來人往,使者要引渡的亡者還要十分鐘才會出現,他一手按著冰袋一邊叼著吸管,完全沒有在注意四周,所以當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聲音傳進他耳朵時,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抱歉,我們不僱用高中生喔。」

 
「啊,是……不好意思佔用了您的時間……」  

 
使者猛地站了起來,那個輕巧的少女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在不對的地點,在不對的時間。

 
池听晫癟著嘴拿出那疊被她捏得爛爛的咖啡店資料,心情不佳地又劃掉一欄,正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卻看見一位全身黑的大叔滿臉震驚地望著她。池听晫背脊都涼了。十年前,化成一縷黑煙從她眼前消失的、讓她知道原來自己被稱作「其他遺漏者」的,那位陰間使者——

  
她僵硬地移開視線,搖搖晃晃地假裝是要找座位坐下,雙腳不停打顫。怎麼辦,我又跟陰間使者對上眼了,他好像知道我是誰……討厭,為什麼要剛好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子啊!這裡只有一個門耶!池听晫在她所能找到的最遠的位子坐下,把後背包脫下來立在桌上,像個簌簌發抖的小動物般想把自己藏在後面;另一邊的使者看得一清二楚,卻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應該,碰上的啊。使者茫然地跌坐回位子上,嚇得後輩趕緊伸手扶他。

  
「前輩!前輩您沒事吧?!」

 
「哦……」使者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眼睛卻還是盯著池听晫看。「……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池听晫拿著手機猶豫不決。 

只要吹蠟燭就可以召喚鬼怪大叔了,可是這樣好嗎?鬼怪跟陰間使者哪一個比較厲害啊?會不會害到他?但是,就算召喚了鬼怪大叔,大叔就會保護我嗎?我又不是他的誰,大叔也會覺得困擾吧……可是現在還是保命比較重要……嗚……

 
正當她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一雙黑皮鞋進入她的視線,池听晫嚇得彈了一下卻硬是沒抬起頭,只見一張折起來的紙片被塞進她眼前的縫隙。

  
「妳不抬頭也沒關係,我只是來轉交這個的。」年輕的嗓音說完就離開了,池听晫聽著對方遠去的腳步聲,又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看四周。

  
咦,真的走了?

 
她坐起身,帶著怯意的眼睛死瞪著那張紙條,好似那是什麼受到詛咒的東西。一會兒過後,她終於用還微微打顫的手攤開它,上頭清瘦的字跡有些潦草:

 
『其他金差使不知道妳的身分,我也沒有要帶妳走,以後不用害怕了。若妳今後遇到危險,一定要召喚鬼怪,不然就打電話給我:』後面留了一串數字。

    
池听晫像是沒看懂上面的文字似地又讀了第二遍第三遍,還是難以置信。這是,那位陰間使者寫的嗎?以後都不再找我了?為什麼改變心意了?為什麼要給我電話號碼?怎麼會提到鬼怪大叔?

  
她想了半天也不懂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怎麼回事,剛才草木皆兵的感覺已經慢慢淡去,女孩猶豫一陣,還是將上面的號碼存進了手機,然後小心地把紙條夾進了記事本。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朝著下一家咖啡廳邁進。

  
  

     

「你就這麼閒?看來你這個集團繼承人當得太輕鬆了啊?」

 
金信和德華坐在客廳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叔叔,我早上八點來的,現在都已經晚上八點了,你以為我這中間十二個小時都在幹嘛啊!你還是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麼事嗎!」  

 
「你怎麼這麼頑固,到底是像誰……」

 
「叔叔!」
 

「我都說那雪不關我的事嘛!就算我會下雨會開花你也不能把那雪賴在我頭上啊!」

 
「對不起,那雪應該是我下的。」  

 
「聽見沒!我就說不……是我……」

 
這個時候德華和金信同時轉向他的蒙逼臉相像得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有血緣關係。

  
「對不起,那雪是我下的,是我喝醉了,」使者走近他們倆,有些抱歉地看向德華,「今天辛苦你了,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柳德華眨了兩次眼,張得大大的嘴終於想起要闔上。「啊……是這樣啊……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啦,您太客氣了……」

   
「喂!!這是哪門子的差別待遇啊!」鬼怪決定先抗議再說。

 
「人家這才第一次啊第一次!跟叔叔這種累犯差多了好嗎!」德華義正辭嚴地回道,順帶感嘆了一把原來這房客也不是普通人。也是,叔叔是何等存在啊,能跟他住一起的怎麼會是普通人。

 
「吃過飯了嗎?要不要給你做一份?」金信決定不要理這胳膊向外彎的傢伙。

  
「我吃過了,謝謝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進房休息了。」

 
「哦,晚安。」 

 
「晚安。」

  
使者的房門一關上,鬼怪就像是終於呼吸到了空氣似地撫著胸口喘。

  
「叔叔你這又是鬧哪齣?」德華挑著眉毛一臉鄙夷。

 
「嚇死我了,還以為他會問昨天的事情……」要是他記得的話就尷尬了……我當時到底是發了什麼瘋才會靠他那麼近?那距離幾乎就要——呸,在想什麼!難不成酒還沒醒!

 
「對了,你給我弄支手機來,」

 
「誒?末間叔叔沒有給你嗎?我還以為是叔叔你不好意思說想要才推給人家的耶?」  

  
「他有兩支?」

 
「那應該是給別人了吧。不過叔叔你為什麼突然也對手機有興趣了?以前就算塞給你你也不用的啊?」
 

「......小孩子管那麼多。」
  

「是是是,手機要什麼型號的?啊,叔叔不懂這些吧,那我就——」
 

「同一款就行了。」

 
「是嗎,那顏色——」
 

「黑色。」

 
「這樣不就跟末間叔叔的一樣了嗎?什麼時候要?」 
 

「現在。」
 

「......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閒?」
 

「是。」 
 

「......」
 

「我看我前個月的帳單上都是酒店的刷卡紀錄啊,什麼早上十點下午一點,你是一天三餐都在酒店吃了嗎?」解開了下雪的冤屈,說話都有了底氣。
 

「叔叔,我現在就去給您張羅手機啊,您別激動,別激動……」德華陪笑兩聲,忙不迭就向外跑。開什麼玩笑,卡才回到手上不到一天,可不能又讓叔叔找理由扣了。    
 

鬼怪看著被德華匆匆關上的門嘖嘖了兩聲。這孩子這麼紙醉金迷,柳會長不曉得知不知道。

  

※ 

 

使者端坐在床邊,表情有些無助。

 
他冷靜以後才感到疑惑,為什麼池听晫會在咖啡店找打工?這麼說來,金信前幾天問他的那個關於首爾咖啡店密度的問題,八成也是跟這有關了。難不成Sunny這次不開炸雞店改開咖啡廳了?一直以來不都開炸雞店嗎,又是哪裡出了岔子?  

  
他想去問清楚,但又不敢去跟金信講話。雖然暗示看起來下得很成功,暫時不用擔心金信會發現自己被施了法術,可是留下來的那段記憶就算只是回想也會令他呼吸困難。
 

從金信剛才紅透的耳尖看來,他一定已經想起來了,這下可好……不然我來裝作失憶試試?嗯,這主意好像不錯,反正金信是第一次跟我喝酒,也不會起什麼疑心……
 

使者很認真地考慮著這辦法的可行性。其實他只要去Sunny的店址看一眼就可以知道了,可是比起九百多年來幾乎沒見過面也沒講過話的Sunny,他還寧願去鬼怪那兒旁敲側擊。那個女人完完全全就是因為他才變得不幸的,他絕對、絕對不會冒任何把金善牽扯進來的風險,絕對。
 

不過,關於鬼怪新娘……使者向後倒在柔軟的床上,目光渙散地望著天花板。他一整天都沒有想這件事。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始思考,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多虧池听晫突然的出現轉移了注意力,他才得以撐到現在。
    

昨日靠在鬼怪肩上大哭的情景還很清晰,使者痛苦地閉起眼睛,一把抓住枕頭蓋到臉上。太脆弱了,真的太脆弱了,接下來受到的刺激只會越來越多,要是不振作起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他可是已經無法再對金信下第二次暗示了啊。

 
一大堆事情在使者的腦海裡打轉,半晌後,他突然坐起身。
  

『如果她是我在找的人,我就會跟她相愛』——在蕎麥田的時候,金信這麼說了?……不對啊?金信一直都以為新娘是指可以碰觸到劍的人,「相愛後才能拔劍」是之後才發現的條件,他現在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麼說來,為什麼會因為看見池听晫跟別人在一起的未來,就判定她不是新娘?對於一直認為自己會歸無的鬼怪來說,池听晫的未來沒有他不是很正常嗎?
 

使者終於發現他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信息去理解鬼怪的話,才會這麼久都沒察覺到其中的詭異。

 
「鬼怪!」他衝到金信門前急切地喊。

 
「怎麼了?」金信飛快地打開門,被使者著急的神情嚇一跳。

 
「新娘的條件是什麼?神的原話是什麼你一定記得的吧?」
 

「你問這個做什——」
 

「你說會幫我實現願望的!告訴我,拜託你!」
 

鬼怪沒料到自己會被攻個猝不及防。居然一上來就跟他提昨晚的事,他都不知道現在是否應該要先來個少女式嬌羞還是乾脆來個死不認帳——但使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麼懇切地望著他,拒絕的話哪還說得出口。鬼怪只好安慰自己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好、好吧,我只講一次喔!原話是——」

   
 

 

   

註定要和你相愛的人,便是能拔出你胸口那把劍的人。

唯有拔出那把劍,你被凍結的時間才會再次開始轉動。 

唯有那個人死亡,你才能結束不滅的生命,歸於虛無。  

 

 

 

   

——

   

赫然發現接下來兩週要期末考上不來呃呃,寫到目前第六章都沒什麼變動,決定先來更XD

終於寫到這個故事最初的設定了!契機是EP1池蓮熙聽完三神奶奶講的故事之後說的一句「為了求死而尋找新娘,神真壞」。

我當時看了就想,我要給金信一個不那麼哀傷的理由。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命中注定的人,我希望金信不是為了歸無而找的。那個時候浮現在我腦中的鬼怪和使者的對話,希望之後可以出現在故事裡:)

順帶一提,後面朴仲憲戲好多,我都懷疑我對他到底有什麼迷戀(。) 以及,我快要寫到鬼怪跟使者的初bobo了啊啊啊啊啊好激動啊啊啊啊啊!!!

付上一個假後續,我寫好玩的XD

 

 【偽 6.5】

 

「……不一樣……根本就不一樣……」   

「……新娘這個說法可不是我開始的喔,只是傳久了我也懶得糾正了,所以呃……我本來就沒有說……是新娘啊……」金信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解釋。  

使者失神地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離去,金信靠在門上,十分納悶使者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難不成是鬼怪新娘傳說的愛好者麼?可是明明就是原版的更浪漫吧?!可以相愛、拔劍、還能死在一起,這個結局還不好麼!

鬼怪看著使者失魂落魄地闔上房門,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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